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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毓這才恍恍惚惚地想起來,周宏遠亦陪着自己一天多沒進食。這下,不光是眼眶,連心裏都翻湧着酸脹來,他微微轉過頭,凝視着周宏遠。周宏遠的衣服皺皺巴巴貼在身上,頭髮也亂糟糟的,嘴下面一片烏青,看上去就像個落魄青年。他的侄子最愛惜自己的面子,從小就講究,哪怕最開始幾年過得窮,可窮也有窮的講究,衣服要一天一洗,髒了寧肯凍着不穿,後來有錢了,更是西裝革履……這麼愛惜自己顏面的周宏遠,何曾有過這般邋遢的樣子?
這些全是因爲自己。程毓想到這裏,再不捨得逗周宏遠了,連忙說,“你快喫吧,我說着玩的。”
周宏遠卻搖搖頭,說叔叔餓着,自己也喫不下去。程毓好說歹說,周宏遠才勉強把程毓剩下的大半碗粥喝完。
喫過飯後,護士給程毓拔了尿管,他已經可以自己下牀了,雖然走動時難免牽扯傷口,帶來撕扯似的疼痛,但他的傷口整體恢復地不錯。臨睡前,程毓想上廁所,他本想自己去衛生間,周宏遠卻怎麼都不肯,非要攙扶着他,那股小心翼翼勁兒,簡直像是在陪一個百歲老人散步。
最讓程毓哭笑不得是,進了廁所裏面,周宏遠還不肯走,非要看着他上才放心。程毓臉皮薄,哪怕是自己養大的孩子,此時也是斷然不好意思的。他漲紅了臉,半天憋出句話來,“你出去,我一個人能行。”
周宏遠卻一板一眼,正色道,“叔叔,你不行,摔了怎麼辦?”
永遠別對一個男人說不行,程毓一聽這話,急了,“我怎麼不行了?剛剛我不是還扶着牀走了一圈兒?怎麼就不行了?”
周宏遠皺了皺眉頭,絲毫不願做出讓步,兩個人僵持不下,程毓煩了,長呼一口氣,正欲說他幾句,就在這時,周宏遠卻突然在程毓身後將他整個環在了懷抱裏,緊接着,一雙手順着程毓的腰肢向下探,順着衣服縫,滑進程毓的衣服裏,將他一脫,最隱祕的事物,徹底暴露。
程毓的臉更紅了幾分,兩頰迅速發燒發燙,脖頸中的青筋也突突地跳動着,幾乎要從肌膚下一躍而起。他渾身戰慄,徹骨的驚嚇、詭譎的刺激,織成一張結實的網,將他緊密的箍住。程毓的嘴脣迅速顫抖着,在這劇烈的刺激中,腿都幾乎癱軟,幸而周宏遠在後面扶着,纔不至於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