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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色用料上乘,針腳細緻,不錯不錯!”她又仔細摸了摸:“我的天老爺啊!姐姐給這護膝裏夾的莫不是那貴出天的蠶絲?”
“姑娘瞎說什麼吶!”青梧紅着臉奪過宋從安手中護膝細細摩挲:“文哥兒用不了多久就要去考秋闈了,聽說那考場裏頭又陰又冷,只要進去不考完便不能出來,他一心都用在讀書上,嬸子又時常顧不得他,萬一進了考場再凍病了可如何是好?想來這護膝做完了還要再買些好棉花來彈一牀厚厚棉花被讓文哥兒帶上纔好!”
看她一臉憂心宋從安衣櫃中摸出個小兜往桌上一墩:“姐姐快過來,我與你看些好玩的!”
青梧還想催促她快些梳洗,卻見那小兜打開又是四個油紙包,裏頭是些黑白粉末,不曉得她又要做什麼,只好奇看着宋從安沒有說話。
宋從安指着油紙包道:“這一包是鐵粉、這一包是碳粉、這一包是鹽粉而這個卻是個好東西叫做蛭石!”
思緒漸行漸遠,未穿越前她接替舒衛國進博物院修古畫,一修就是十年。
還記得籤三方協議那天,她在門前那條窄巷徘徊了很久,走到大門口又轉身回去,一次又一次,她以專業第一畢業本經獲得去留學的offer,她沒告訴舒衛國,只想等到達國外後再通知他,可舒衛國卻陰差陽錯收到了她的錄取通知書。
舒衛國將錄取通知書與工作介紹信放在桌上只說了一句話就轉身離開,她永遠記得那天紅牆下滿頭白色的背影,舒衛國不像年輕時那般高大挺拔了,那個硬朗的退伍軍人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也佝僂起身子了。
他說:“舒寧,自從你媽走後爸爸就只剩你了,你要去爸爸不攔着但我更希望你能留下。”
“留下?像你一樣一輩子默默無聞修文物嗎?我是一個鮮活的人,你卻讓我像你一樣一輩子面對這些死氣沉沉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