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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淮南手放在遲騁的脖子邊,貼着他脈搏的位置,感受着手掌下面有力的搏動。
在陶淮南短短的一生裏,遲騁陪了他差不多三分之二的時間。視線定在一個虛空的點,陶淮南叫了兩聲“小哥”,他把這兩聲“小哥”叫得模糊,像是含在嘴裏捨不得放。
“你走吧。”陶淮南說。
小哥確實走了。
那個夏天陶淮南把他們兩個從根上生生撕裂,聯結處鮮血橫流血肉模糊,哪一邊都是抽筋剝骨的疼。
那時候的陶淮南是真的希望遲騁遠走,也是真的希望他永遠別再遇上下一個陶淮南。因爲陶淮南的存在就是爲了讓親人難過,所有他愛的人,總要因爲他而痛苦。
他就不該活着。
外面又下了雪,沙沙的小聲音持續地從外面傳過來,陶淮南側着耳朵聽了會兒,從前會覺得煩,現在只覺得任何聲音都美。
從那年開始,陶淮南什麼聲音都不怕了。震耳的雷聲,突如其來的鳴笛,無論多刺耳突兀的聲音陶淮南都不害怕。能聽見就是幸運的,所有聲音都是命運給的饋贈,這些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