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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把他送了回來,又回了北京。
十一點時陶淮南給遲騁發了消息,問他上車了沒有。
遲騁回了他一個:嗯。
耳機裏又在放着那年的錄音,陶淮南到後來每一次聽不見的時候手機都開著錄音,這樣就能在恢復聽力的時候知道別人說了什麼。
那一條錄音陶淮南最初沒有聽見,短短的一句話夾在幾個小時的音頻裏。那是他第一次被哥哥強迫着帶去醫院的那天,回來遲騁躺在他們的牀上,陶淮南沉默着縮在牀角,兩個人詭異又平和地共度了一夜。
他們都沒睡着,可陶淮南卻沒有聽見那時遲騁曾經向他發出過挽留的信號。
第一次聽見是在遲騁走後的一週多,陶淮南戴着耳機,坐在遲騁學習的椅子上,背靠着桌沿。耳朵裏突然想起遲騁聲音的時候,陶淮南甚至沒反應過來,等到那句話聽完,陶淮南久久地坐在那兒,發着呆,像一攤沒有氣息的骨頭。
短短的一條音頻,陶淮南聽了五年還覺得不夠。
下午在老房子睡了沉沉的一覺,這一晚註定失眠。睡不着的時候他一直在聽遲騁的疼,天亮之前,他又發消息給遲騁:“小哥到了嗎?”
遲騁沒回,應該已經下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