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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確實問題出在院長自己身上,那麼恐懼醫院的種種被掩埋的猙獰意象,就都有解釋了。
趙謀思忖着:“雖然說起來有點殘忍,但是院長父親對院長的奇怪態度……一次次懇求院長看着他死,不然他害怕,這一幕是院長記得很清楚的。”
任義顯得十分平靜,彷彿並沒有被“殘忍”的真相打動:“嗯,院長自己不願意承認自己的臆想症,但是在別人眼裏還是能發現端倪的。別人只覺得院長過於勤奮辛苦,但作爲院長的血親,院長父親一定能察覺兒子皮下的恐怖。”
這一刻,身處辦公室的幾人都已經猜到了這整件事中,可能不是最殘酷,卻是最悲傷的一個部分。
院長的爸爸恐懼的不是自己面對死亡,而是他見識過兒子的另一面,知道兒子的精神疾病,他很害怕那一面。
或許那一面還威脅過爸爸,潛意識裏對爸爸重病所造成的負擔的排斥,都在那一面中體現了,那一面的院長一定是個對爸爸來說,很恐懼的人。
所以他才一次一次趁兒子清醒的時候,求一個平靜的死亡,他所說的“一定要讓兒子看着他死”,重點不在這件事本身,而在“兒子”。
他不認爲兒子的另一面也是他的兒子,他懇求的,是正常的兒子來陪伴他,他在暗示兒子,不要用另一面傷害他。
院長的爸爸死的那天。
院長一直在做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