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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他做的不是什麼別的患者的手術,正是父親的搶救手術,他印象中父親最後那絕望又眷戀的一眼,是他最後的清醒記憶。
之後,都是那個“醫生朋友”的那一面在爲爸爸手術,期間應該是說了很可怕的話吧……才讓爸爸嚇死了。
而後,矛盾的愛和排斥在院長的腦子裏變成了醫生朋友的言語,他頭一次發覺醫生朋友的不對勁,察覺到醫生朋友的恐怖。
實際上那也是他自己。
虞幸淡聲道:“故事講完了,接下來呢?”
院長並非無辜者,但真糾結起來,他也同樣是受害者。
這種說不清楚的是非,在不影響自己的情況下,虞幸向來是隨他而去,他見過無法分辨對錯的事情太多了,院長的事還不至於讓他動容。
只是又一個悲慘故事的主角罷了。
“由剛纔的結論,我們可以推測,現實裏的恐懼醫院恐怕在變成推演之前,確實遭受過一次噩夢般的襲擊,這個襲擊的主體應該就是嚇死親生父親後,通過醫生朋友的異常察覺到真相,然後真正崩潰成怪物的院長。”任義說話跟老師上課似的,他把知識點都列好了,一條條擺出來,這再學不會就太誇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