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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閒面無表情地撓了那腕骨一爪子,結果半點兒血痕也沒撓出來,估計是平白給禿驢撓了記癢癢,頓時氣得扭過頭去,半死不活地不想動彈了。
這孽障渾身帶戲,脾氣又不好,自己能把自己氣死,也着實是一種本事。
只是他這動來動去的,很快便引起了玄憫的注意。
玄憫睜眼的瞬間,面無表情地盯着頭頂陰沉沉的天望了一會兒,漆黑的眼珠深不見底,又隱隱顯露出了一絲空茫。
緊接着,他便蹙起了眉心,因爲他聞到了一絲不算濃郁的血腥味,混雜在江水的潮溼氣中。他落水的時候,正在闔眼布咒,口鼻不曾嗆進水,只是在江下窒了許久,胸口悶得有些刺痛。
他低低咳了兩聲,撐坐起來,先是下意識地掃了一圈四周。發現自己正坐在江邊的軟泥之上,身邊還倒着一個沉甸甸的石鎖,把軟泥壓得陷下去了幾分。周遭並沒有第二個人存在,自然也沒有什麼危險。江面上水霧浩蕩,漁船客舟都聚在遠一些的地方,不知在忙活些什麼,總之並沒有誰注意到這處角落。
他這才平靜地收回了目光。
玄憫是個受不了髒污的,一看身處的地方,臉上便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嫌惡。
就在他打算起身收拾一下這滿身的血跡和泥漬時,他感到手腕上有東西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