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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皺着眉,一撩袖擺,便和腕上纏着的玩意兒來了個臉對臉。
薛閒仰着頭和他對望片刻,因爲身體上的不舒坦,他整個人……整條龍都顯得有些懶洋洋的,不大想理人。一看玄憫的神色,他便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說:得,又來了!
於是他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拖長了調子衝玄憫道:“別說話,也別問我是誰,更別問你自己是誰。你聽我的,抬起你的手,先摸一摸你的左脖頸。”
玄憫不是個容易輕信旁人的人,若是換個人這麼衝他說話,他定然理都不會理,先把人收拾了捆紮在一邊,再想別的問題。可他手腕上纏着的這玩意兒語氣實在太過理直氣壯,不像在胡說。
況且……這孽障看起來一掐就斷,一捏就死,暫時也興不起什麼風浪。
於是玄憫面色冷冷地看了他片刻,終於還是照他說的,抬手摸了摸左脖頸。
薛閒抖着爪子,大爺似的指揮着:“手短還是怎麼?再往上挪一點點,嗯,就是那,摸一下,醒過來前別跟我說話,不太想白費口舌跟你瞎聊。”
他自己在江底被短爪刺激了一番,頗爲氣不順,此時但凡逮住一點兒機會就要嘲玄憫一頓,可見是個蠻不講理的。
他仰着臉,看着玄憫摸上了頸側那處蜘蛛模樣的痣,如同前一回一樣,小痣周圍的血絲漸漸收了回去。血絲收回的過程估計並不好受,玄憫蹙着眉闔上了眼,靜靜坐了片刻才重新睜開雙目,眼神中的一絲防備隱去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面無表情的臉和莫名有些無言的目光。
一看他這模樣,薛閒就知道他已經犯完了病,又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