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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帶氣候陰溼,雪積得沒那那樣快,只在山道上覆了薄薄一層,被先前來往的人反覆踩踏,有些地方便成了薄冰,滑得很。領頭的馬依然嘶鳴不斷,真正是抽一鞭子才肯挪上幾步,走得斷斷續續。
可即便這速度再慢,也不過是一圈山路的工夫,就該走到那大小碎石堆壓的地方了。
“他們自己就真的完全……不知道?”江世寧僵着脖頸,一副噤若寒蟬的模樣,等着薛閒或玄憫答話。
薛閒道:“若說真的毫無知覺倒也不是,你看他們——”
他隨意衝車前挑了挑下巴:“那馬到現在也沒個消停,先前過斷橋換路走的時候,那疤臉和那李老頭都是一副爲難又不情願的樣子,多半心裏還是有些排斥這地方的。”
人麼,對一些不幸有所感應時,總是下意識想繞開的。
這祖宗腿不方便,卻不說安靜地坐着。他沒法站着彎過腰去看車外,便整個人橫斜在座位上,勾頭朝簾外瞄。玄憫不得不朝後靠在車壁上,才能給他騰出些地方。之前送給這祖宗納涼的手,已經成了幫他維持平衡的了,撐了他整個兒上半身的分量。
最初明明是本着順手收妖的心思鏟回來的,眼下卻相處成了這樣,着實是世事難料……
江世寧坐在座位上,捏着袍子的手指顯露出了他不大安寧的心情。
陸廿七膝蓋剛巧碰着他,能感覺到他的動靜。他忍不住用那幾乎盲了的眼睛瞥了一瞥,道:“怕鬼的鬼我也是頭一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