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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憫也不彎腰,就那麼垂着目光,用指彎輕輕一抬薛閒清瘦的下巴,讓他半仰起臉,血跡未乾的手指便朝薛閒額間落去。
薛閒被碰得一愣,下意識瞥了眼玄憫的手指,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感覺玄憫帶着血痕的拇指在他臉側停了一下。
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玄憫的手指就快要觸碰到他的臉了,然而那指腹只是微微一頓,便移了上去,在他額心不輕不重地抹了一道。薛閒抬起了眼。就見玄憫依然是那副冷冷淡淡霜雪不化的模樣,平靜無波的目光落在他額心,彷彿在做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薛閒看不見自己額上的血痕是什麼模樣,但能感覺到周身溼透粘膩的衣服正在迅速變幹。
“彎個腰能要你的命麼?”他理了理衣服,懶懶開口道。
玄憫放下手,終於看了他的眼睛,“不用後腦對人了?”
薛閒:“……”
他簡直想把手肘靠着的這塊圓石悶到這禿驢臉上去,“我樂意,你管得着麼,滾蛋!”
玄憫自己慣來少有情緒,活了這麼多年也從不會去細究旁人的情緒。薛閒這種變臉比翻書還快、上一刻粘人下一刻趕人的性子,於他而言,就好比從沒走過路的人抬腳就得來個水上漂似的,跨度着實有點兒大。
薛閒拍着石頭趕完人,就見這禿驢站着看了他片刻,而後還真就從善如流地滾蛋了,頓時只覺得心頭老血一陣翻湧,張口就能嘔那禿驢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