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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理來看,他那一身汗溼,若是真有反應,應當更明顯些纔對,可架不住他那極度內斂克謹又冷冰冰的性子,讓人很難將他同某些俗世之事相聯繫。更何況他還盤着腿打着坐,僧袍前擺罩在膝前,看也看不出什麼名堂。
可好好的,怎的就突然這樣了?
夜裏過於安靜,時間流逝便顯得格外緩慢,薛閒百無聊賴地琢磨了一番,突然想起了玄憫虎口上被他舔過兩回的傷,以及江世寧沒說完就被玄憫打斷的話。
薛閒:“……”
他算是明白江世寧爲何讓他別亂用龍涎了,可這提醒着實晚了一步。
他在心裏乾笑兩聲,默默坐正了身體,顯出一本正經的模樣,好讓自己不那麼像始作俑者。而後也不再盯着被坑的玄憫瞎琢磨了,而是做賊心虛地閉上眼,捏着銅錢老實休養去了。
這一夜的休養着實和以往不同,興許是又拾回一根龍骨的緣故,又興許是因爲玄憫的銅錢有兩枚已經解了禁制。
先前他只能感覺到缺少筋骨的地方有隱隱的酸脹熱意,能感受到斷骨處十分飽脹,似乎要往外抽節。而現在,血脈裏奔湧的熱脹感和先前融進體內的龍骨陡然間有了鮮明的去向,它們在斷骨處聚攏,就像是斷骨的延伸一般,從那處凝出了一道絲。
那道絲彷彿是活的一般,隨着薛閒凝神聚氣愈發深,那道絲也在緩緩的,一點一點地伸長,只是這過程極度耗費心力,僅僅是一晚的工夫,斷骨中的絲剛抽了一小半,薛閒卻好似耗費了半月的心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