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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閒扯了扯嘴角,想用更爲隨意的語氣將方纔陡然變化的氛圍扯回正道,卻發現自己扯得皮笑肉不笑,十分敷衍。於是索性也不去作何掙扎了,乾巴巴道:“這鐵片似乎不是怨氣重,倒像是有些別的隱情。”
不知玄憫是走了神還是略微思忖了一番,過了片刻,他才動了動眸子道:“在江底墓室裏鎮了太久,魂散了大半,所剩無幾,怨氣也不足以凝形。”
他停了一會兒,終於還是從蒲團上站起了身,朝薛閒走來,伸手道:“給我吧。”
原先坐在那處時,他還看着薛閒,此時走到了近處,他卻不看了,只垂眸接了鐵牌,借用紙符將其包裹起來,又低唸了一句經文,在那紙符包裹的鐵牌上屈指一彈。
鐵牌發出“嗡”的一聲響,在他指間猛地一顫。接着,一個輪廓不甚清晰的人影從鐵牌中緩緩擠了出來,腳不着地,虛虛地站在玄憫跟前。
薛閒打量起了那人的模樣,他的五官像是籠了一層霧氣……
霧氣……
薛閒倏然癱了一張臉,朝天翻了個白眼,強行把差點兒要冒頭的聯想摁了回去,繼續移動着目光——
五官雖有些朦朧,但隱約可以看出生得算是端正。他身上倒是沒穿軍營裏的甲冑,而是一身普普通通甚至有些破舊的襖袍,只是兩隻袖管都空空如也,毫無支撐地垂墜在身側。
顯然,有着這樣的傷殘是無法再征戰沙場的,畢竟連刀劍槍矛都握不了,回鄉是必然的。只是這樣的傷兵真正回鄉時,心情只怕是甚爲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