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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入定中脫身時,先是聽聞了幾聲深山鳥鳴,悠遠而婉轉,調子脆生生的,讓人神思清爽。只是那鳥鳴的尾音還未消,另一種熟悉的嘆息聲便響了起來。
薛閒挑眉睜開了眼,就見玄憫所養的那隻黑鳥正繞着他在老樹枝冠間打着轉,嘴裏還叼着個不大的包袱。
這鳥也不知是被如何養大的,性子野得很。它先前一路從簸箕山坳追到了山陽面的村子裏,薛閒本以爲它要黏上玄憫了,誰知在進方家院門前,它又兀自扇着翅膀跑了,可見並不喜歡被圈在那小小宅院裏。
幾人上路時,薛閒還在方宅四處掃了一眼,也沒見它的影子,還以爲它就此失蹤了,誰知現在它又神不知鬼不覺地追了上來。
“你居然識路。”薛閒嘀咕了一句,一把薅住它,從它嘴裏把那布包裹摘了下來,一邊解着結,一邊朝樹下掃望了一眼,就見玄憫正在樹下盤腿打着坐,聽聞上頭的動靜,抬頭掃了一眼。
薛閒在熹微透着亮的天光中,低頭衝玄憫一笑,挑了下巴道:“早,你家成了精的鬼鳥做賊去了,給你偷了幾塊酥餅,接着——”
他說着,將拆開看了一眼的包裹囫圇紮了個結,輕輕巧巧地一鬆手。玄憫微微偏開頭,接了個正着。
“下來。”玄憫皺眉拆着包裹,清清淡淡地說道。
薛閒下意識就要從樹上翻身躍下了,結果就見那隻黑鳥一臉含冤地先他落地,乖乖站在玄憫跟前,一副低頭聽訓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