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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從來喜怒無常,且十分厭惡底下人不知天高地厚,問些不該問的事情。
至於什麼是不該問的,其實這位從不曾明確說過,但就灰衣人他們的理解,就是指“什麼都不要問”。
這位有什麼安排自有他的道理,哪是他們能插嘴的。
誰知他這一問,國師非但沒有怒意,甚至還答了他一句:“許多年前,我在這處遇見過一位貴人。”
那真是……太久太久以前了,久到連他都已經記不清那時的自己究竟幾歲,生得什麼模樣,爹孃是何人,又是因何緣故將他棄留在這僻遠的山裏。若不是那位貴人,他恐怕輪迴都入了幾遭了,又何來現今的一切。
灰衣人聽了他的回答,當即愣了一下,低頭道:“那真貴人慧眼識珠,否則,又哪來今日太平盛世。”
“慧眼識珠……”國師似乎覺得這話很有意思,又似乎有些嘲弄道,“太平麼?若是太平,我也不用做那麼些麻煩事,今日也不用站在此處了,請來這麼些勞苦百姓了。”
灰衣人一時間不知該接什麼話,然而國師向來寡言,難得有興致說這麼些話,他不接豈不是更過不去。於是他想了想,又道:“是我們愚駑,分不了憂。”
國師聞言,眸光一動,淡漠地從他們身上瞥過,又重新落在江松山上,半晌之後淡淡道:“總有用得上的地方,無須妄自菲薄。”
他看着山頂荒寺,忽而抬手行了個佛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