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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斂的鏡片擦得很亮,他認真地想了想,回答:“因爲我是普通人,普通人會對案子裏的一些細節義憤填膺,大家更願意站在被害人的角度,而不是兇手。君尋每次觀察現場都很冷靜……有些時候也可以叫作冷漠。”
“你覺得他無法和被害人共情,”時山延像是坐在辦公室裏的心理老師,“他‘看到’被害人的痛苦,卻沒有表現出該有同情和憤怒。系統養大的小朋友也蠻恐怖的是不是?”
姜斂沒有回答。
“晏君尋現在的家裏沒有阿爾忒彌斯,”時山延拆分着這道題,“因爲你們發現晏君尋無法和被害人共情,即便他現在看起來很乖,但他對兇手的理解程度遠超正常人。阿爾忒彌斯的教學成果讓人害怕,如果晏君尋去犯罪,那他就是最難搞的兇手。”時山延露出理解的表情,帶着微笑殘忍地問,“我很好奇,你們‘殺掉’了阿爾忒彌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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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君尋提着啤酒罐,在各種鈴聲、交談聲裏穿過。他看起來像個剛畢業的學生,連T恤都帶着皮卡丘的圖案。他沒有回到姜斂的辦公室,而是去了相對人少的休息廳。
督察局的休息廳四面都環繞着鬱鬱蔥蔥的虛擬綠植,座椅的間隔保持一致,裏面的人都在低聲交談。禁菸區在左邊,晏君尋想了想,到右邊找了個偏僻的位置坐下。
廳內循環播放溪流聲,晏君尋在褲兜裏摸了摸,那裏還藏着根菸。他把煙拿出來,猶豫少頃,咬在了脣間,卻沒有點。
想要預測一個人是否會做某事,就得先搞清楚他對行爲結果的期待,如果他能從其中得到獎勵,他就會繼續做下去。這是社會學習裏的期待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