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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底下上來之後,江眠站在實驗站的人羣中心,試圖掩飾內心的侷促不安。
“毋庸置疑,人魚是在學習,你們都聽見了,它糾正了飼育員的一個人稱,把‘你’替換成了‘我’。”
“六年前那條雌性個體怎麼說?我們圍着它做了上千萬字的文字記述、研究論文,又在它死後圍着那二十多天影像材料來回打轉,它可沒有體現過這一點!”
“那是江博士的項目,只能說他太獨了,又獨又固執,素來不給我們這些老傢伙一點機會。”
在若干議論聲中聽到了關於養父的不善評價,江眠沒有立刻開口辯解,或是反擊,他已經學會了教訓。因此,他只是控制着面上的表情,緩緩吸進一口氣,順便用左手蓋住被人魚輕輕戳過的右手手背,那裏的肌膚還在持續不斷地發着熱,一點不曾消散。
法比安灰藍色的眼珠向下一瞥,將他的小動作盡收眼底。
“她——我是說六年前的雌性人魚,她被帶回研究所之後,就再也沒有發出過一點聲音。”江眠剋制住不舒服的感覺,“即使是在……在做實驗的時候,也一樣。”
有人輕哼了一聲,“是啊,這對一頭嗓子完好,聲帶無損的牲口來說,可真是太奇怪了。”
法比安聳了聳肩,笑容和煦:“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最重要的,永遠是眼下。”
他轉向江眠,笑容的弧度依然柔和:“江先生,忽略你那些噁心的,足以讓正常人蒙羞的互動行爲,我想,你當然可以教給實驗體人類的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