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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珀斯驚奇地看着他,讚歎:“你很聰明。”
江眠心中一緊,趕忙追問:“我猜對了嗎?”
然而,拉珀斯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問:“你說你的養父,不在了,那他在哪?”
“他走了。”江眠轉開眼神,輕聲說。
拉珀斯皺眉:“他去哪了?”
江眠一怔,他抬頭看着人魚,似乎沒想到會得到這樣一個回應。青年望向人魚良久,忽然就笑了。
實際上,江平陽去得十分匆忙。江眠至今記得,當日無風無雨,氣候溫吞,是一個最尋常不過的寧靜日子。老人慣常穿着那件深棕色的舊呢子外套,胸前的口袋上沒有別ID卡,唯有一隻金漆斑駁,筆蓋陳舊的老鋼筆。當時正是中午休息的時候,江眠沒有胃口,江平陽就要了一份大碗的蔥花面,面上臥着兩個荷包蛋,一個給他,一個給江眠,但他的那個,也只咬了一口,就再也喫不了,也不能喫了。
那天,江眠在急救室的門前等了幾個小時,自白日等到天黑。他深恨西格瑪研究所,然而到了那個時候,他卻不得不爲它祈禱,祈禱它能挽回父親的性命,挽回他在世上唯一相依爲命的那個人。
但很久以後,他才恍然發覺,其實人的一生說長不長,說也短不短,許多人早就已經在生命中見過彼此的最後一面了,世事終有預料,絕非空穴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