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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昨天不是剛喫過。”
“哎,”袁平一擺手,“你這傻孩子,沒見過世面,就剃個毛,隨便洗涮洗涮架在火上燻得黑乎乎的,那也配叫烤肉嗎?”
他說到這,突然坐正了,彷彿是被殘忍的現實踐踏得無從躲閃,只好畫餅充飢,繪聲繪色地對幾個人說:“烤肉不能直接用火,你要先弄一個‘炙子’,知道什麼叫‘炙子’嗎?就是一個大鐵盤子,鐵條一根一根地焊在一起拼成的,中間有縫,下面放炭,炭火燒熱了,在鐵盤上抹油,然後把肉切成小片,越新鮮約好,越薄越好——事先調汁煨進味,往鐵板上一放,‘呲啦’一聲——”
袁平舔了舔嘴脣,大山和小芳隨着他的描述,齊齊地仰頭吞了口口水。
袁平就着自己的意淫,狠狠地咬了一口那半生不熟的死麪餅子,面容猙獰地嚥下去:“然後把菜鋪在肉上,就着肉味和油,一起烤熟,拿下來蘸上醬,夾在餅裏,當然不是這種餅,要酥皮的,炸得金黃酥脆,咬一口……哎呀!”
他搖了搖頭,嘴裏哈喇子逆流成河。
褚桓不爲所動,心志堅定地喫乾淨手裏的劣質澱粉物,一點也不受影響,還不慌不忙地藉着袁平的東風,分秒必爭地獻了一把殷勤,轉頭對南山說:“你想喫嗎?我也會。”
南山正聽得入神,乍一聽見這句插嘴,頓時喫了一驚:“你會什麼?”
“什麼都會,”褚桓大言不慚地吹起牛皮,“鐵條做炙,切片烤肉,調醬——對了,我以前還跟着一個做淮揚菜的大師傅學過倆月的手藝,煎炒烹炸燜溜熬燉,沒有不行的。”
袁平:“兄弟,你吹牛皮也打一打草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