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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南山,沒人能分擔這種壓力。
自從他們走進陷落地的那一天,他們就在飽受各種精神折磨,此時褚桓的大腦簡直像個許久沒有清緩存的破電腦,同一時間翻湧着無數細碎不成體系的念頭,沒有一條是能用在當下的。
他們眼下隨身物品,只有方纔打空了還沒來得及補充的弓箭筒,每個人身上有幾把亂七八糟的武器,南山送給他的那把短刀是好東西,但是尺寸太小,在這種極端環境裏大約只有蘋果的作用,其他刀劍都是傻大憨粗,看着威風凜凜,實則很不耐用——方纔袁平扔給他的那把長刀尾部就已經卷刃了。
他們除了一些清水食物和不知道幹什麼用的藥物,還剩下什麼?
這不說是彈盡糧絕,可也差不多了,敵人開着烈火般的航空母艦,他們坐着一條屁大的小漁船,身上帶着的都是落後的冷兵器,防禦物品別說防彈衣和什麼鎧甲,他連襯衫都被改造成破洞毛巾糊鼻子用了。
縱然褚桓心有有溝壑千重,此時也是巧婦難爲無米之炊。
而就在他焦頭爛額地伸手去掐眉心的時候,魯格突然開了口。
魯格依然站在船尾,蒼白的皮膚被火光鍍了一層金紅色,淡周身依然不見一絲暖意,也依然是一座終年不化的冰山雪洞。
他回頭將南山那隱約發青的臉色打量了一番,手掌無意識地在腰間的刀柄上來回摩挲了幾下,似乎思量起什麼。
然後魯格轉向褚桓,叫了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