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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的遮光簾依舊沒有拉開,整個房間裏唯有牀頭的睡眠燈亮着,散發出橘色調的昏黃又溫暖的光圈。
牆面上投映着兩道隱隱綽綽的,模糊而不真切的影子,被暖黃色的燈光鍍上了一層朦朧的光暈,宛如湖面上隨風流動的波。
而林簡則是水波漣漪深處的,那扁舟一葉。
原來小的時候初到沈家,沈恪經常打趣他是個“奶糰子”,後來他跟着沈恪生活了一段時間,兩人之間慢慢熟稔起來後,沈恪又說他看上去綿軟一團,實際上骨子裏是個硬脾氣的,冰冰冷冷的一小團,卻一不留神能把人凍個冷顫,於是打趣他的這個諢號就變成了雪糰子”。
再後來,那霜雪清冽的小孩兒長成了孤拔寡言的少年,又隨着時光亦步亦趨,變成了清冷疏離的青年,孤寒桀驁的性情卻是一如既往的沒變。
但在此時此刻,再如霜雪一樣硬骨錚錚的人,也頃刻融化成一泓盪漾清醇的水。
林簡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可以冒出這麼多汗來。
哪怕不久前他明明衝過澡,將在室外暴曬又顛簸一天後沾染的滿身煙塵和狼狽汗跡全部沖掉,但是現在卻再次無可避免的再度裹上一身溼汗。
而與他滿身沉欲眸光迷濛恰恰相反的,此時的沈恪無論是動作還是神情,卻依舊沉靜又和緩。
他的指腹很輕地拂過林簡的髮絲和側臉,最後停在他的下巴嘴角處,林簡微微偏了一下頭,急促滾燙的呼吸溢出來,盡數灑落在他的手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