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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剛剛打好的腹稿只能作罷,轉念一想,問也沒用,無論這孩子願不願意,恐怕都不能改變林家人非要將他推出門的想法。
沈恪暗自嘆了口氣,在香臺上的香馬上要燃盡的時候,取三根替上。
林簡這一覺睡得邪乎,明明感覺沒過多長時間,被堂屋推門聲驚醒的時候,才發現東邊天空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他猛地一轉頭,一口氣已經提到了頭頂,又輕飄飄地落下,拐着彎呼了出來。
香沒斷,而且香爐裏已經堆積了厚厚一層香灰,比昨晚他睡着前還厚。
大姑一家也起來了,今天送他爸出喪落土,和“大操兒”定的時間早,何溪洗漱完從堂屋出來,腰上又繫着一條白帶子,走到靈棚口,衝林簡說:“我媽喊你去喫口飯,我替你會兒。”
林簡沒說話,晃晃悠悠地從鋪墊上站起來,走出靈棚的時候踉蹌了一步。
進了堂屋,大姑他們還在桌上,林簡去臉盆裏洗了把手,默不作聲地走到竈臺邊,拿碗,盛粥,回到桌邊捧着喝。
他身上還穿着沈恪的外套,太大了,袖子又太長,拿筷子都不方便,於是就着堂屋的熱乎氣脫下來,想了想,卷在腿上堆着,到底沒放下。
大姑他們喫完就下了桌,林簡就着榨菜喝了兩碗粥,又喫了一個小花捲,喫撐了才放下碗,習慣性地收拾了桌子,往竈上的大鍋裏舀了兩舀子水,不需要誰吩咐,把一家子的碗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