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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收拾完再走出去,院子裏又聚了不少人,昨晚沒來喫席的今天都來了,不一會兒,“大操兒”衝他招招手,林簡抱着那件西裝外套走過去。
“大操兒”也是同村的,五十來歲,原來和林江河關係還行,見了面他爸總會招呼一聲“叔”,若是林簡在,就讓他再喊一聲“張爺爺”。此時和林簡交代了半天,也得不着這孩子言語答應一句,不免有些着急,“林家小子,跟你說的都記住了?”
林簡不吭聲,等半天,幅度很小地點了下頭。
重新回到靈棚裏,林簡再次在鋪墊上跪下,臉衝外,對着兩側帆布邊外的各色面孔,這時“大操兒”又喊一句:“懷裏咋還抱着衣裳呢,趕緊擱一邊!”說完人已經彎腰進棚走到身邊,伸手就要拿走。
林簡往後一撤,躲開了。
“大操兒”急了:“這孩子,咋還不撒手了,咋回事你?”
林簡不理他,想了想,回身將另外一個蒲團夠了過來,推到一角,將外套放了上去。
不搭理人不說話,不出聲還挺犟,看他這樣,“大操兒”也沒了招,重重嘆了口氣,轉身出了棚子。
這場白事會到今天才是重頭戲,同個村子住的、沒出五服的親戚,輪着翻的到場。按照風俗,弟弟出殯姐姐不能穿喪服,所以林江月只在前襟別了一朵白花,看着一波一波前來弔唁的人,哭得幾乎快暈過去,何國棟和何舟站在兩邊攙着她,一個跟着抽抽嗒嗒的,另一個乾脆裝都不願意裝,耷着眼皮沒個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