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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看出了明琬的侷促,聞雅淡然一笑,安撫道:“沒事的,阿琬,阿姐從未怪你。若是沒有你的離去,阿致怕是一輩子都無法看清自己的心意,只會困在陰暗中傷人傷己。只是阿琬以後再出遠門,定要和家人報平安,不能再一聲不吭地躲起來了。”
明琬輕聲應允,想起什麼,忍不住玩笑道:“阿姐,你說若當初嫁給聞致的不是我,而是一個像阿姐溫柔體貼的賢良閨秀,聞致是否就會過得平安順遂些?”
“你這腦袋,整日胡思亂想些什麼?”
聞雅輕聲道,“這世上很多事,都是沒有‘如果’的。當初我與丁叔他們,對阿致還不夠千依百順麼?可阿致就是不喜歡呀!我曾設身處地地想過,若是我嫁給一個殘疾的夫君,我大概會說服自己接納他,自我犧牲似的照顧他,不管他或打或罵都忍氣吞聲,而非助他站起,重塑心性。”
聞雅蘊着淺淺的笑意:“當阿致身處深淵泥淖中時,我們都以爲只要讓他感受到‘同甘共苦’的溫暖,這便是愛,但其實不是。阿致需要的並非是陪他在泥坑中受苦的人,而是能將他拉出泥坑的人。我也是見到阿琬之後,才明白這個道理的。”
聞雅身上似乎總有一股神奇的力量,溫柔,堅忍,彷彿再迷茫的人都能在她的言語中找到堅持的方向,難怪沈兆當年那麼愛她,因爲她值得。
回到客房中,聞致正坐在案几後,手中拿着一封展開的信箋。
信箋是等候在驛站的侍衛送來的,見到明琬歸來,侍衛一抱拳,悄聲退了出去。聞致抬起眼來,將信箋往炭盆中一擱,任由火舌將那寫着小字的薄紙焚燒殆盡,飄起些許黑色的灰。
“我剛從阿姐處歸來,她的病已穩住了,你放心。”
明琬行至聞致對面坐下,自顧自倒了一杯茶,朝炭盆中一瞥道,“你還傷着呢,什麼急事得送來沈宅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