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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時還不敢生出反叛之心來,卻被周師良窺探其意,拿住了機會,設計了謝元浮,設下宴席請他與幷州官員飲酒,把他灌得爛醉,說他不滿戶籍新法,醉中殺了正六品的長史。
謝元浮酒還未醒,周師良就已經造反,不依也得依了,不肯依附的官員也沒活到壽州熙州的官兵增援,就已經被砍了人頭,謝家幾十口人,被周師良的兵丁團團圍住,若不依他,老弱婦孺無人逃脫。
謝元浮被周師良賜了官職,拜他爲相,他只得接下官印,接連幾件罪名加諸在身,哪裏還有逃脫之法,立在城樓上見那箭矢飛來,心道總有這一死,乾脆死了,也好讓整個謝家出脫。
魏寬一箭把謝元浮給射死了,他倒不識得這是謝家人,只看着寬袍大袖,一派讀書人的模樣,還當是周師良的軍師,一箭過去差點兒把他射下城樓,待知是謝家人,送回去的信報又多提上一筆,心知正元帝絕不會怪罪,本就要拿謝家開刀的,心裏又存了打壓袁相的意思,何況謝家還有個謀反的罪名。
周師良沒了謝元浮,依舊把幷州城守得死死的,幾次突襲想要出城,都攻不破秦顯設下的防線,城中餘糧不足過冬,死守無用,佔一城而稱王,比當年被李從儀打敗不得不依附大業還更讓他恥辱。
城中糧食已經不足以撐過冬天,周師良又深覺受辱,跟着他的兒子又在來增援的途中被大業將領所殺,割了人頭拋到城內,再大聲告訴守城叛軍不會有人增援。
城中士氣大減,死守不出卻也別無活路,屯下了兵馬日日都要喫糧,從八月喫到十月,勉強還能支撐,接着秦顯就在城下開鍋煮肉,從村中拉出幾口肥豬宰殺了,支起行軍用的大鍋,趁着霜天欲雪的時候架起柴來,連着煮了一日,肉湯味飄進城頭,裏頭人已經許久不曾聞見肉味。
幷州城原是上州的府城,城中是不養家禽家畜的,城門口要收肉稅,活豬不許進城來,城中小戶大戶人家自己養雞鴨魚早都已經徵用喫盡了,聞見肉味哪裏還能忍耐得住。
許多兵士心裏也明白這麼守是守不住的,不如干脆早些降了,趁着夜色就有人拋下繩索偷溜下城牆,過去了便有肉喫,那口煮肉的鍋經夜不息,越是到了晚間,香味越是勾人,先是一個兩個,跟着是三個五個。
如若叛逃當場射死,可架不住人多,總有溜出去的,後來便乾脆集結起來,不如拿一個功勞換富貴,趁着周師良不備殺進他的居所,他還當是秦顯破城,披甲正要迎戰,出來才知是被自己的部將給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