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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顯打下蜀地,這一片的鐵鹽礦產盡歸大業,說是免去三年稅的,不收米糧也依舊有鹽有鐵,姜遠要是手上沒錢,哪裏就能當真掛起君子的招牌,薄徵徭役。
三年期未過,可鐵鹽卻牢牢握在手裏,雲州地廣人稀,不如蜀地繁茂,可松木香料也是一筆不少的稅收,再加上各地實行改革戶籍新法,今歲比去歲要有錢得多。
正元帝不欲在衛敬容的面前說秦昱的不是,可到底不滿意這個兒子的性情,數一數哪個都比不過秦顯:“是老三,在戶部呆不慣。”
衛敬容笑起來:“他纔多大,慢慢來也就慣,這些個老大臣,是辦了十幾年的差,這才得心應手,昱兒就是學得慢些,也是年紀小的緣故。”
正元帝拍一拍她的手:“我先把調成閒職,讓他在一邊看着,多聽多看多學,學會了怎麼辦事,才能辦實事。”
衛敬容伸手拿簪子挑一挑燈花,屋裏倏地一亮,又暗下去,外頭冰珠漸小,又從黃豆大下到了米粒大:“就算庫裏有錢,這些也是不必要的花費,倒該讓京兆尹報一報這冰珠砸損多少房屋,京郊幾個門上開粥棚,可比我一人辦宴要積福得多。”
衛敬容這半年裏篤信佛教,便似原來的趙太后那樣,唸經捏香抄經書做功德,正元帝自是爲了什麼,她在替秦顯求來世安穩,這輩子已經極貴,下輩子就求他無災無難。
這些話衛敬容不在他面前說,也自有人告訴他,正元帝一聽,倒有一刻說不出話來,再有些日子就是兒子的週年,正元帝闔了闔眼,靠在枕頭上,更沒了年輕時候那種精氣神,兩隻手搭在毛被子上,依舊道:“開粥棚是開粥棚,你的千秋宴還是得辦。”
話說到此處,衛敬容也不再推:“那便簡薄些辦,我倒真想仔細看看師家姑娘,今兒昭兒還說,他閒着無事,要替子厚把婚事的禮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