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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御史知道官驛裏那個時時隨侍的小吏是劉刺史的人,他是監察御史,常年練出來的眼力,官服官帽禮服禮器,少點什麼一眼掃過去便知,何況這小吏的行事這麼落人眼。
白長了一付聰明相,說話行事,恨不得就在腦門上貼個“劉”,包御史還有什麼不懂的,彈劾劉刺史的奏摺更不能在晉地呈上了。
這個小吏自然不姓劉姓唐,小唐穿了小吏的衣裳,束上腰帶,繫上綁腿兒,在袁含之面前走上兩不遭,他也沒瞧來這人是小唐,跟他不止喝過一次酒,兩人醉了還窩在同一個被窩裏睡過覺。
小唐這喬裝打扮的本事,衛善是服氣的,他扮了小廝,便活脫脫就是後院的小廝,說話舉動,聲調神態無一學得不像,換一衣裳就像換了一身皮。
秦昭這兒降了一個袁含之之外,無人再跟包御史接觸過,劉刺史卻恨不得去刺探他到底寫了什麼,包御史手裏捏着這麼大一個把柄,劉刺史倒是顧頭不顧尾。
衛善懷裏抱着太初,輕聲問秦昭:“他要是真的收受賄賂呢?”
秦昭手指頭捏着女兒的小鼻樑:“他出多少,咱們出多少,只要肯收,就不會嫌收得太多。”
要是包御史鐵面無私,那就晚好辦了,是參晉王收禮,還是參劉刺史中飽私囊?
包御史選了後一樣,他在刺史府中呆了三日,自也提到了長城未修的事,這事本也瞞不過人,劉刺史摸了五隻赤金打的金餅子,個個都有小餅那麼大,換成銅錢總有五六百貫,包御史把這幾枚金餅裹得緊緊的,收在包裹裏,就此離開了晉州城。
衛善一聽唐九回報便蹙了眉頭:“要不要使人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