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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子躬身回道:“相爺每日批閱書文都到天明方纔安歇的。”
二十五年來,日日如此,秦昭聞言,一語未出,自己提了燈籠,讓童子回去:“你去廚房要些軟和的喫食給袁相送去。”
童子圓團團一張臉,很是討人喜歡,看秦昭執意如此,自己也正可省去這一趟的山路,還能到廚房喫些熱湯,伶俐一個轉身,往山下去了。
秦昭在階上立了一會兒,只覺得心頭震動,只當自己最會揣摩人心,不意也有看走眼的一日。山風灌了滿袖,冬日枝間少有烏鵲聲,山風一過,松葉上的落雪便被一堆堆吹落。
積雪化了三日,凝結成冰,壓斷了松枝的枝條,秦昭踩在雪上聽見“噼啪”脆聲不斷,跟着就是轟然一聲巨響,他提燈照路,就見泰山山道上那棵幾人合抱的老松,枝幹開裂,從中間裂成了兩半。
那棵巨樹也不知在泰山立了多少年,斷裂開來巨大的樹身擋住了山道,秦昭縱身躍過去,回身一看,山道被阻,明日的封禪大典又要生出枝節來了,可明日已經有這麼個驚天巨雷,哪裏還再顧得上這一樁,撣撣衣角依舊向前去了。
回到行宮中時,衛善還沒從松濤閣回來,太初睡着了又醒不見孃親在身邊,眼睛裏含着淚花就要哭,被白姑姑抱到秦昭跟前。
秦昭把女兒摟在懷裏,太初扒着爹爹的脖子,把圓臉蛋擱在秦昭的肩膀上,瞪圓了眼睛問:“娘呢?”
到底還是跟孃親,秦昭捏捏她的小鼻子:“你娘去看你四叔了,再有一會兒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