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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從沒想過, 有一日能從袁禮賢的嘴裏聽見這知,他確是知道許多人都可惜他不是親生, 可再沒想過,袁禮賢這樣的死硬正統派會說這句話來。
秦昭立在門邊良久, 久到肩頭結起一層薄霜,再不能用原來的眼光看待袁禮賢,可依舊無法拿他當作一個尋常老人那樣關懷, 許久方道:“太醫院院判吳大夫, 精通岐黃之術, 當年名震吳地,是我
從清江把他領到大業的,袁相若是不棄,便去尋他看一看,他是山裏大夫,不比太醫院那些老骨頭只懂得中庸之道。”
太醫院那些大夫, 常年替宮中貴人治病, 每回用藥必得遵循古方, 點明出處,每張藥方都兩位院正看過,哪裏還敢用重藥,慣常都是用些溫補的藥方,既不能根治,又喫不死人。
不比民間大夫,一是病例看得多, 二是敢用重藥,秦昭雖不知袁禮賢得的究竟是什麼病,也知道他說出來必要引得袁禮賢猜度,卻依舊說了。
袁禮賢微微點頭:“多謝晉王關懷,若還能進京,必要找吳大夫看一看。”
不論真假,他都算是承了秦昭的情。
袁禮賢心志已定,再難更改,他讓童兒送秦昭上山,自己依舊在書齋中夜讀,一窗燈火映在積雪上,秦昭矗立片刻,
積雪在秦昭腳下發出碎冰聲,秦昭纔剛與袁禮賢對談時心中清明,出了竹屋倒有些茫然了,不知明日泰山頂上正元帝會如何作答。
此時已是深夜,泰山半道上並無燈火,童子點了一盞琉璃燈,照得山路積雪似有霞色,秦昭溫聲對那童子道:“你且回去罷,袁相也要安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