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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猛然頓住腳步,隔着窗戶看了她們良久,手緊緊攥成了拳頭,他這一去短則半年,長則一年,自京城到高昌,山高水遠,她們母女二人若是碰上了什麼事,可怎麼辦。
西市裏有小順子開的珠店,這些年又開了分號,既是開商號走絲路的,那也僱傭了人手,說是僱傭來的,統統都是晉地採石廠裏受過訓的壯漢。
接頭傳信都由珠店傳出去,京城裏各種風聲,也沒有比東西二市傳得更快的,小順子本就是衛善跟前的人,珠店也是她一手辦起來的,她若有事,只消叫人去珠店對切口便是。
何況正元帝此時不敢動衛家,衛平守着清江,厲振南雖被調走了,卻換了雲家人來鎮守,江寧王手底下這兩張王牌,各有威力。而營州業州又在衛敬堯的手裏,留下衛善只是爲了牽制他。
心裏雖然明白,卻又如何能不憂心,秦昭立在窗外良久,直到沉香抬頭看見告訴了衛善,衛善這纔回頭看他,太初一下子站起來,扒着窗框衝他招手,伸出巴掌來:“爹,我有五顆糖。”
秦昭笑了,快步往屋中去,伸手就把太初從榻上抱起來,讓女兒坐在自己腿上,問她:“背了哪幾首詩?要是背得好,這一碟子都給你。”
太初立時笑起來,長篇背起來一字不錯,喫點心的時候又給她多加了一道雪花酥,連尋常並不常給她喫的鐵腳炸雀兒都端了上來,太初手裏抓着啃,衛善還不住叮囑她:“少喫些,喫多了上火。”
伸手給秦昭夾了一筷子魚肉,從宮中回了家便一直不樂,知道他是因何憂心,連飯都少喫了,把自己碗裏那一半都撥到他碗裏,又給他盛了一碗魚湯。
等夜裏屋中點了燈,衛善對着鏡子梳頭,看他在身後不錯眼的盯着自己,擱下梳子,返身爬到他身上,把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你心中想些什麼,我都知道,只管去做就是,難道還怕我護不住女兒麼?”
經營這些年,城中各有據點,王府之中還有兵丁,當真出了事,總有法子能逃得開。秦昭伸手撫住她的長髮:“陛下的意思,是讓你們都住進宮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