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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善聽了,輕笑一聲:“仙居殿外便是芙蓉渠,芙蓉渠的水對內直通太液池,對外流向大明湖,出了九仙門直往走馬樓,過兩個坊市出興安門,就能出京城了。”
這是最近的一條路,也是衛善自火光中清醒,挪居宮室時就已經想好的一條路。
何況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走這條路的,真的逃出皇城,那便是要反了。秦昭撫着她的背:“我給你留下一隻飛奴,宮中有事,輕易不要去找王忠。”
衛善如何不知,可卻由得他叮囑,不叮囑他也不會安心,聽他念一句,便點一下頭,就這麼被他反抱在懷中,最後颳着他的面頰:“你都說完了,可該輪到我了。”
駝隊絲路已經走了三年,三年之中衛善不吝金線,在駝隊必經之地都開設了商鋪,打的自然是常家的旗號,常夫人的獨子便在打理這樁生意。
絲路之上頗多兇險,遠征最要緊的便是嚮導,到了本地無人帶路,只怕無法越過沙漠,連高昌城的門都摸不到,哪裏還能攻打高昌呢。
有嚮導有米糧,這一戰必不會上輩子那樣苦熬,衛善撫着秦昭的臉,手指頭刮過他劍眉眉峯,吻在他額頭上:“你必能凱旋歸來,我也能守得住王府。”
秦昭心中情潮湧動,卻又生生剋制,絕不能在此時讓她懷胎,卻依舊憂慮,兩人只當能回晉地,也有幾回並未剋制,伸手撫到她小腹處,衛善卻笑:“當真有了,陛下就更安心了。”
到得吉日,秦昭一身鎧甲戎裝,領頭坐在戰馬上,在城門外等侯正元帝送行。此戰所費頗奢,若是朝中還有宰相,必要出面阻攔,可朝裏已經沒有宰相了。
正元帝忍着腿疼,身披甲衣手按利劍上了城樓,對着三軍慷慨陳詞,底下兵丁軍士舉劍戟相應和,一時之間金戈之聲振聾發聵,三軍志滿出城,而正元帝反身回宮時,連下階都難,騎在馬上難忍痛楚之色,回宮便疼得坐不起來,倒臥在牀上,欲拿銀刀割下腿上這塊傷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