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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十幾年苗苗都沒有再見過媽媽,她好像把苗苗全然忘記,只有苗爸爸還寄喫的回來的,還有從小到大的那唯一一條白紗裙。
苗苗一直不說話,沈星伸頭看過來,三個人感情這麼好,總有這點那點的相似經歷,沈星一看就皺眉頭:“你媽媽幹嘛來找你?”
蘇南把她的緊身長裙拉到大腿根,叉着腿坐在地板上,嘴裏還叼着烤串魷魚,一口沒來得及嚥下去,臉就已經沉下來,觸中心事:“是不是要錢?”
苗苗搖搖頭,她也不知道,母女兩個算一算已經有二十年沒見過,連苗奶奶喪禮她都沒回來,沒電話沒消息,被大伯孃罵了不知道多少句“姆媽怎麼待她?一隻白事包也沒有。”
苗苗爸爸不說話,大伯勸了兩句,那時候他們已經離婚七八年,早已經不來往,日本說小是小,一個在東京一個在橫濱,車程那麼一點點,也依舊再沒見過面。
大伯孃沒有不再說,聲音反而高起來,苗苗知道她是在計較擔保費,罵苗苗媽媽一家門做的絕,人死了都不來見一面就算了,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都不要。
指桑罵槐,一半是罵給苗苗爸爸聽,苗爸爸不能照管女兒,只得低頭聽罵,那時候苗苗去路未定,這塊“掉下來的肉”就站在屋當中,低頭盯着白皮鞋發怔。
還是大伯打圓場:“算了算了,小孩子在。”
半大不大,半小不小,依舊是小孩子面貌,苗苗卻已經知道爸爸媽媽不能靠,苗奶奶臨走拉着她不閉眼,她走的時候人還清醒,交待了兒子再交待兒媳,存款全部給大兒子,兩隻箱子裏的舊東西給苗苗。
奶奶走的時候一句話也沒有了,只是拉着苗苗的手,最後那幾個月她瘦的厲害,苗苗坐在病牀前一動都不動,飯也不肯喫,水也不啃喝,顧奶奶給她做了菜泡飯,裏面放了滿滿的小青菜鹹雞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