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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面這點住戶不拿到賠償金不會走,賠償金給多少,還得兩家人合起來商量,大伯香菸抽了一根又一根,跟大伯孃說:“這個房子我想給苗苗。”
大伯孃之前是不知道,原來一箱子銀洋鈿那也拿的應該,知道丈夫是領養來,姆媽走的時候還把房子給了他們,小叔子就拿到出國那點錢,心裏還有什麼意不平,是人都幫親生子,人之常情,丈夫這話也不是說了一趟兩趟:“又不是不給她,要看那邊是什麼意思。”
現在也只能等,誰知道那邊是什麼光景,香港他們也不是沒去過,住的地方很淺窄,一條條巷子又細又長,隔了七十年,就算是原來走的時候再有錢,現在也不一定了。
大伯還打聽了苗家有沒有人在,苗梁兩家倒是一直走的近,小兒女們等於是私奔了,兩家人到了那邊也當是親戚在走動,本來說好的,到了香港就給他們辦婚禮,又不是不同意,哪知道還一門心思要留下來。
只是苗家後來又移民到加拿大去,老人走了,小輩的聯繫也就斷了。苗家準備好了接人,大伯借了程先生的車,開到機場去接人,來的一共三個人,一個女兒一個孫女。
大伯大伯孃和苗苗三個人等在機場,舉着牌子等人走過來,宋奶奶的女兒還會說上海話,孫女就已經很生疏,看起來比苗苗大一點,把她們送到酒店去的路上,宋奶奶一路看着苗苗不說話。
還以爲苗苗就是大伯大伯孃的女兒,一眼看過去兒子一點不像爸媽,倒是這個孫女很像,有點像梁家人又有點像苗家人,眯着眼睛仔細看一看,還是更像安琪。
老人心腸軟,看見的時候就掉眼淚,上了車斷斷續續講起來,眼淚就掉的更多了,她跟梁安琪其實是同學,兩個人在女學堂裏最要好,回家玩的時候見到了安琪的哥哥,兩個人彼此有意,妹妹在裏面牽線,促成的這一樁姻緣。
老人家大概是從來沒有跟人提起過這件事,好像一下子回到了舊時光,眼角邊的皺紋都帶着笑意,拉着苗苗的手一摸就笑起來:“是安琪的手,一模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