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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大夫驀地笑起來,目光溫和,指了指自己心口的位置:“公子真的變了不少。”
以前的謝琢,十分平靜地接受了自己只能活幾年的事實,不曾掙扎,也不曾有求生的念頭,明明是還未及冠的少年人,眼中卻死寂地不見半絲波瀾。
他雖醫術高明,但卻救不了求死之人。不過他也並非不能理解,這世上的一切,公子都無眷念,甚至想來,活着的每一天對公子來說都是一種折磨吧?
聽見這個評價,謝琢並不篤定。
或許是的?
至少以前,他從不會想以後,有了陸驍,他卻忍不住每天都會想有陸驍的以後。
提筆寫好藥方,宋大夫捋了捋鬍鬚,笑得輕鬆寬慰:“我的醫術,說不上生死人肉白骨,但真論起來,肯定能排進大楚前列,公子好好喫藥,只要公子不想死,就算哪一天閻王敲門,我也會盡全力留下公子的命!”
二月二十四,謝琢隨駕前往太液池賞柳,煙波畫船,有教坊司的樂伎在船上奏曲輕唱,渺渺如仙樂。
咸寧帝心情好了不少,命高讓給樂伎分發賞錢,又找來宮廷畫師,令他趁着春日晴好,楊柳垂岸,畫一幅《太液柳風圖》,並讓謝琢題詩。
謝琢連忙低頭,慚愧道:“臣詩才着實不佳,擔心一不小心污了畫師的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