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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適的手腳挺快,三月二十七應下,第二日就把謝勻之的信帶了回來。這幾天門下省裏事兒應該挺多,謝忘之拆開信一開,浣花箋上的字跡頗有點潦草,還有幾滴墨點,大概是謝勻之匆匆忙忙寫的。
浣花箋上就兩句話,意思是月底事多,且宮規不好打發,讓謝忘之再熬一熬,四月十五前一定來接她回家。
謝忘之本來就沒那麼急,早幾日晚幾日無所謂,趁着這幾日有閒暇,慢悠悠地收拾東西,再和幾位女官去打了招呼,免得到時候走得太突然,驚着她們。尚食局的幾位女官都好說話,沒多說什麼,只嚴尚食多說了幾句,也是站在長輩的位置,說了些客套話而已。
謝忘之驟然輕鬆起來,本想着就這麼離開尚食局,四月十四當天,卻在尚食局外邊的宮道上遇見了煤球。
和以往幾回看見不一樣,這次煤球何止不威風凜凜,簡直有點狼狽。黑貓趴在宮道上,長長的尾巴拖在身後,耷拉着耳朵,整隻貓血糊糊的,半身的毛被血黏成一團,不斷舔着前腿上的傷口,新鮮的血滴滴答答,在它身下匯成小小一灘。
謝忘之走過去,煤球還驚得耳朵都豎起來,喉嚨裏發出低低的聲音,一副要動爪子的樣子。
謝忘之一驚:“煤球……”
煤球盯着謝忘之看了一會兒,好像終於看清了這女孩是誰,整隻貓驀地頹了,抖了抖耳朵,繼續埋頭舔前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