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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聲地哭了一陣,一隻手忽然搭到他肩上,不輕不重地拍了兩下。
李齊慎收手,就說了兩個字:“叔父。”
男人間沒那麼多話可說,黏黏糊糊磨磨唧唧反倒噁心,有這麼一聲,李容津就知道李齊慎不在乎。他心緒起伏,一時覺得壓在心裏的石頭下去,一時又覺得李齊慎這人真是心大。
他悶了會兒,抬手擦掉眼尾滲出的淚,搓了搓侄子的頭。
來了豐州,李齊慎就沒披過頭髮,一直扎的馬尾,讓李容津這麼一搓,髮帶都鬆了一截,髮梢塌下去,幾乎要刮到腰側。他趕緊攏住長髮,順手紮緊:“血債血償,其他人無辜,但論可汗,那是活該。天下不就是如此,做錯事的當受懲罰,哪兒有逃出的道理。”
“你阿孃當年,也和我說了這話。”李容津忽然笑了一下。
李齊慎也笑笑:“是嗎。”
“不提這個。”李容津擺擺手,換了話題,“我問你,打不打算回長安?”
李齊慎沒直接答,隨手揪了幾根草,揉吧揉吧捲成個不輕不重的團,信手往前面一丟,輕描淡寫:“我說了算嗎?”
“我看你是想回去的。”李容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