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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都是這樣。
李承儆少時也想過討父親和祖父的歡心,讓幾位太傅誇誇他,但是父親和祖父對他冷若冰霜,太傅只會搖頭,感嘆他不如前朝的諸位皇帝。血脈相連的丹華大長公主厭惡他至極,以至於敢當面呵斥他,旁人都說父親在位時罕見地有皇家親情,他卻煢煢孑立,放眼四望,和他血脈相連的人都對他不屑一顧。
誇讚他的人當然也有,幼時的乳母安氏、後來的蕭貴妃、朝中討巧的安光行……可這些人當真是出自真心嗎?還是看中了他身下的皇座?沒了那個位置,李承儆還是那個一無所有、討不到任何人歡心的模樣。
新皇是他的兒子,看他時卻輕飄飄的,連輕蔑這樣的感情都不屑給他。因爲早在多年以前,他爲了討另一個女人的歡心,親口下令,杖殺了李齊慎的母親。
李承儆忽然覺得頭痛,猛地捂住頭,一下跌在軟墊上,死死抱着頭,從牙縫裏擠出一輩子沒明白的問題:“憑什麼,憑什麼……”
李齊慎厭惡地看了一眼,連扶一把都打算都沒有,提着劍,轉身出去,和門口的守衛說:“太上皇似乎太激動了,發了頭風,找個醫師來看看。”
守衛不疑有他,立即應聲,跑去附近的院落找軍醫。他一走,空出的地立刻由列隊的軍士補上,井然有序,只聽李齊慎的命令,完全沒人在心裏好奇,裏邊那位太上皇到底發生了什麼。
李齊慎懶得回頭,慢悠悠地抬腿,提着劍去了連通的另一個院子。這回屋門外邊守着的除了輕鎧在身的軍士,還有幾個侍女,行禮時鎧甲摩擦出金戈的聲音,混着年輕女子脆生生的問安,聽着倒別有一番意趣。
“起。”李齊慎照例示意他們起身,推門進去。
他一進去,屋裏的女人反應比李承儆還強,立即一把抱住身邊的男孩,盯着他手裏的劍:“你……你來幹什麼?你害死那麼多人還不夠,現在要來殺我和璧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