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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鳳台笑道:“哎!商老闆,你也不算冤。我取我的外號,你跟着叫什麼?再說,你本來就很會給人取外號。你怎麼叫常三爺來着的?”
提到常之新,商細蕊就刷地掉臉子:“那個不怪我,那怪他爹沒給他弄個好名字。腸子腥腸子腥的……”
程鳳台責備孩子似的拍兩下他的後背:“好了好了,不許說了,二爺不愛聽這個。你給俞青取了外號,俞青生你氣了?”
商細蕊想了想:“她倒不是小心眼兒的人——她笑得比誰都歡暢呢!還說小雨點兒這個名字很好聽。”
話頭自小雨點兒俞青說開了,說到他們幾個才華橫溢的戲子商量着排新戲的事情。戲本子醞釀得相當成熟,腔也安得了,角色分配到位,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地步。
商細蕊要排新戲,這與存心找事兒無異。上了臺潑開水的,寫報紙譏諷辱罵的,暗中使絆孤立的,那都是早已喫過的苦頭,然而沒能嚇退了他。商細蕊對造新戲的熱衷是青年人的天性,不是一點威脅能夠阻攔的。
程鳳台深知他們唱戲的是瘋子,聽戲的是癡子。如今這樣大手筆隆重地推出一部新戲來,倘若造得不盡人意,被輿論批評批評丟了面子事小,招得票友發了瘋,做出點什麼要人命的傻事來,那就太不值當了。他是外行人不知內情這樣想,其實票友只會對恣意竄改了的老戲本子發瘋,對新戲的成敗,卻是上心得有限。
程鳳台拍着商細蕊的屁股,思量之後,慢聲道:“等你唱新戲的那天,我去問我姐夫借點兵來守在戲園子裏,給你當護衛。有人敢亂動的,當場揍一頓送局子。有那麼兩次,就都老實了。”
商細蕊抬頭看他,彷彿有點驚異:“這怎麼成呢!帶着兵唱戲!從來沒有這規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