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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承認了的。
如伊墨說的那般,認了的。
——承認自己是龍陽之好、斷袖之癖。季玖的聲音驟然乾啞下去,彷彿從身體裏燃了一把火,將他的血汗全部燃空,只剩一具枯皮。
季玖瘋了般開始掙扎。
伊墨在他的嘶喊裏怔了神,一時不察,讓他掙脫了,又連忙伸手將他扯住,不允離開。季玖被扯翻,就勢翻身與他扭在一處,所學的武藝此番淋漓盡致的發揮出來,在伊墨不施法術的時候,季玖抬膝去撞他、用手肘衝擊他、用全身的力氣、每一處能造成殺傷的硬骨與他拼搏,彷彿命懸一線的殊死搏殺。
伊墨沒用法術,其實只需小小的一道術法,就能讓這個彷彿瘋了的人安靜下來,再也不能頑抗。可是他沒用,他知道,即使季玖不能動了,心裏也是不服的,甚至益發仇恨。
只好與他纏鬥在一處,又不許他逃,要壓制住,壓在牀上,鎖在自己懷裏,能不放手就不放手。他心裏總是疼他的,每一次使力都要控制分寸,不捨得讓這人痛,是以壓制着此時拼命的季玖,頗有些狼狽。
他原是我行我素慣了的妖,行事灑脫不羈,殺人或救人,不過是瞬間決定的事,卻從來沒有像這樣,被一個凡人的攻勢衝的手忙腳亂。他有顧忌,有羈絆,有不捨和憐惜,就有了畏懼。
他怕自己傷了他,所以總是謹慎的躲避他的攻擊,連壓制的時候都是收了力度的,而季玖卻不怕自己會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