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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未必清楚,人單純的狠了,也就等同無知,妖也一樣。那小妖精單純,卻有些無知,遇事不懂得自己圓滿,非要他人相助,纔可脫困。今夜之事,若是旁人,被拒絕了也隨便一笑,自找臺階下。待日後無人,再心平氣和說一說,不僅沒有波瀾,反增幾分可愛之處。
偏偏那小妖精,連圓場都不會。萬事隨性,感到委屈便做出委屈的樣子,生氣了也倚着脾性,甩手便走。往好聽了說,是單純無心機。往難聽了說,便是自以爲是。合着天下人都該懂他的,體諒他的。
伊墨搖搖頭:“沈珏喜歡他單純,卻未必喜歡他這般‘過於單純’。那點心思,也就收回來了。”
“說到底,曾經有個皇帝,遇事進退有度,滴水不漏……”柳延眯起眼,恨恨道:“有個表率在前,沈珏就意識到與那小妖精在一起,得慢慢教導,慢慢寵,便是生氣了也不能做出生氣的樣子,否則小妖精會更生氣。”略頓,柳延做了結論:“你兒子這是怕喫苦呢!”
伊墨一揚眉:“這又是我兒子了,與你就沒有干係?”
柳延也坐起身,瞪了他一會,學着先前沈珏的樣子撲過去,咬着他的喉骨磨牙,磨了片刻,才鬆了口,喃喃一句:“不過是一物降一物。”
一物降一物,而小妖精降不住沈珏。若是降住了,沈珏便是喫了他的苦,也覺得高興的很。
“比如你我?”伊墨說。
柳延“嗤”地一笑:“我都不知何時降了你的。只知道那年山中小院,有人不嫌繁瑣,夜夜與我筆墨相談……倒是降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