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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墨低頭親了親他的臉:“一物降一物也不成,這情字一事,非得互相降服的住纔可。”
互相降服,才能互相體恤與理解,才能遇事互相退一點,讓一點,彼此包容一點。否則,如何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柳延躺回去閉上眼,腦中想着那株松樹精——沈珏難過了,尚能跑來找他們尋求安慰。那小松樹精一人孤零零的長大,無兄弟親友,如今他傷了心,又能找誰尋求安撫。連個傾訴的人都無有,也是可憐的很。
情字一事,果然愁人。
轉念又想到,不久之後,沈珏也要同他一樣了,難過了無人可訴,傷心了無處可去,只能孤零零的活着,四處流浪。辛苦到極致,便是哭,也無人給他拭淚。
柳延心疼起來,像是已經見到數年之後沈珏四處流浪,一無所有,只剩一雙落魄悽惶的眼。那是他的孩子。
從來沒有血緣,卻數百年如一日,父子連着心。
如何捨得,看他長了三百年,卻長成了天地一棄兒。
柳延抓了伊墨的手,突然抬起頭來,眼眶紅紅的,沉聲道:“不準死。”
“嗯?”伊墨愣怔一下,忽而明白了他的意思,面上猶疑不定,許久才緩緩道:“我是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