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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沈珏即使沒有任何敵意,在此時的伊墨眼裏,也是危險的敵人。
柳延讓他去上藥,又去廚房往爐竈添柴火,沈珏回房換了身衣衫就趕去,將一人一蛇推搡着,趕出廚房,自己接手,在柳延做好的飯菜旁,又添了兩樣小菜。這才端進房。
熱騰騰的飯菜上桌,兩人都是一天滴水未進,低頭各自忙着往胃裏填充食物,一碗米飯剛剛下肚,牀上昏沉着的黑蛇此時清醒過來,吐着信子,彷彿在觀察他們。柳延也未多想,立刻放下碗筷走過去,剛伸出手,只聽背後沈珏一聲“別動”,柳延的手已經被咬住。
疼歸疼,柳延卻在笑,打量着這死咬自己不鬆口的黑蛇,也不知作何感想,良久方道:“怎麼沒了妖丹,個頭都小了這麼多,那年你可是將我手腕都咬透了。”
那蛇自然聽不懂,只管緊咬他不放,毒牙還在注入毒液,許久這人都無反應,倒像是咬在棉花上似地,不痛不癢,莫說毒,連眼皮都沒眨一下。倒是他自己的蛇尾,被柳延提了起來,就勢纏在自己臂膀上。
沈珏啞口無言,不得不承認眼前一幕有些滑稽,那黑蛇纏着柳延的胳膊,毒牙卻咬在他的手上不放,因爲打回原形失了妖丹,個頭比原先小了許多,否則柳延一隻胳膊,必定舉不起來它。
滑稽之外,卻又有三分淒涼。原本他們是最親愛的人啊。
臂上掛着那蛇,柳延又走回桌前,幸而伸出的是左手,右手還有自由,可以握得住木箸,繼續喫飯。沈珏雖是妖,卻很少修煉,尤其與家人在一起,每日裏慣了五穀雜糧,人間美食那麼多,何必封了口腹之慾的快活。連伊墨,不也常常一日三餐,自稱喫的滿身濁氣,卻依舊樂此不疲?但這晚,沈珏卻突然沒了食慾。
倒是柳延,神情恬靜,始終從容淡定,一手被咬着,都未停止進食。
沈珏看了他許久,終於出聲:“爹,他要天天咬你,你就天天這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