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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他要做的事有許多,他要清理雜草,要擦拭墓碑,要焚燒紙錢。
然後對着那些涼透的菜餚,坐很久。
黑夜來臨,又轉成黎明。他知道自己要走了,尋找到人還未找到,他不能不走。
沈珏將臉頰貼過去,貼在霧水溼透的冰冷石碑上,閉上眼想象着還是那兩人在眼前,衝着自己寵溺的笑,於是他蹭了蹭。
抬起臉時,冰涼的水漬留在臉上,在黎明的光線裏輝映着晶亮亮的光。
提起一旁已然破舊的包袱,沈珏只能繼續上路。
路越走越長,彷彿看不到盡頭,有時候沈珏會稍微停下來,抬起頭看一看四周,看完之後基本能確定,這個地方他曾經走過。儘管足印早已消失,但景與物的變化卻並不顯著,只是有時候,走着走着,就彷彿走過了滄海桑田。明明這個地方是荒無人煙的大片山林,如今卻被開闢了道路,有了酒樓市集,人來人往。
他看了看,又低下頭,繼續往前走。一身青衣簡潔裝束,揹着一個灰撲撲的包袱低頭走路,他看起來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個路人,只有蹲在地上販賣貨物,尋找買主的小販才能注意到他。
他有一張俊朗非凡的臉。
與伊墨的俊美不同,他輪廓的線條更偏向冷與硬,因此他的五官就英挺的極爲硬氣,兼之身形高挑偉岸,若是肯抬起頭來,目光再靈動一些,就能引起許多人的注意。但他從不抬頭。彷彿僅僅是爲了走路而走路,目光低垂,神容平淡。眼神也是一樣淡淡的,不是氣定神閒的從容淡定,而是到了一種黯淡的地步。像是被抽去靈魂的木偶,腳下的行進僅僅是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