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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但在亡故之人與其喪痛家人面前沒有任何意義。”
卓思衡用冰冷的聲音說出了他真實的想法。
其實白大學士的喪儀不止越王,連太子也被敕命務必出席,太子妃和越王妃也要全程陪伴白大學士的家眷於內府,以示天家安撫。
而其餘朝臣,除去當值要務的,一律都必須前往弔唁,卓思衡當然也不例外。
這可能是白大學士府上少有的朱紫盈門時刻,然而卻是一極度悲傷的方式。大臣們未必不對皇帝的處置心有不平,然而皇帝對白大學士的極近哀榮和子女的厚待,也多少稍微平息了衆怒。
衆人心中只覺,若自己遭逢此等池魚之殃,至少家門仍能光耀。
白大學士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兩個兒子都無緣科舉,靠着恩蔭得了兩個不上不下的官職,長子年今五十不過是從六品州府小官,如今喪父,自遠地奔喪而還,已是哭得要人攙扶才站得住腳致謝諸位到祭親朋,看得人心中酸楚難言。
卓思衡跟隨姜文瑞站在離親屬很近的位置,他們聽往來的下人稟告說白夫人哭得昏死,前來告祭的命婦與女眷也都是十分忙亂,白府內外皆是喪亂之相。
可到底是親眼看着以爲少惹權勢只掌清貴宦位的大學士遭此不測,人人的惻隱裏更多還有自危,這就讓越王來弔唁時,衆人視之的目光裏多少都帶了些沉靜的審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