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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沈崇崖自己去安慰人也是被逼無奈,他自己何嘗不怕?尤其是那些御史臺的人,各個看人彷彿已經假定他們都是貪贓枉法的罪臣污吏,檢查工作嘴硬心冷,不留半點餘地,即便他做事踏實半點不敢逾越雷池,見了這幅模樣心中也是惶惶不安。
不過他也清楚,御史臺幹得就是這種差事,要是慈眉善目,誰會忌憚?而吏部千轉百轉都繞不開一個“人”字,兩個衙門辦事風格南轅北轍,官吏作風行事自然也全然不同。
可就在沈崇崖花了幾天時間終於適應了御史臺的氛圍時,卻又更震驚的一件事讓他五內俱焚起來。
“走?大人!這個時候您不能走啊!您走了誰在衙門裏掌事?考課要如何是好?”
要是他年紀小一點,真的豁得出去臉面去拉住卓思衡的袖子。怎麼回事?爲考課之期剛剛開始,卓大人卻要離開?這是因吏部對他牴觸所以故意拿喬下面子要皇上處罰他們麼?不,這些天沈崇崖也細心觀察了卓思衡的行公風格,他不像是會使出這樣不入流絆子的官,可他也想不出別的理由要此時主理考課的頂頭官離開是個什麼道理。
卓思衡看他慌亂,便放緩語氣和藹道:“沈郎中,素來朝廷考課已有成法,衆人按章辦事即可,若有問題,不是還有御史臺的高大人在麼?再不濟,他還可以去請示門下省的太子殿下。”
卓大人說得很有道理,可沈崇崖覺得這樣一來實在沒有主心骨,又問:“那大人是想去做什麼?下官如何可以在情況緊急時尋到大人?”
卓思衡只是笑笑,卻也不再綴言安撫,只道:“除了考課,我還要負責銓選,這次出行正爲此事。只是箇中細節不方便講太多,你且放心,我已告知高大人考課一事事關重大,他作爲御史臺官吏應從旁協理,他不會高壁而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