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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思衡本來的目的就是見見白泊月,聽這位小小的見證人說一下那天顧世瑜和尹毓容到底發生了什麼,畢竟慧衡是聞聽聲音趕來只見到最後的爭吵,他收集的信息不夠,還不能準備充足鳴鑼開唱。
白泊月身量比尋常十二歲女孩要瘦一些,有些像當年身體不好的慧衡和同齡女孩比總多一些孱弱感,卓思衡見而思之,不免憂道:“讀書雖需下苦功,但也要顧及身體,不然一肚子學問存到哪裏去?”
白泊月笑起來纔像是這個女孩年歲該有的開朗,她再拜道:“多謝卓師傅關懷,我娘日日夜夜給我準備補品,我都乖乖喫了。可是我年紀小,從前又未曾一心向學,落下同科姐妹不知多少,唯有勤能補拙,才勉強跟得上女學裏師傅的課業。”
卓思衡既感慨女孩的見識和心力,卻也爲這被迫早一步爲到成人世事當中浮沉的決意憂傷不已。
“師傅特意來是要問我女學之事,父親已告知我了。不過論尊師重道,師傅怎麼自己前來?只需傳喚一聲,我該去到師父府上如實稟告纔對。”白泊月肅然道。
卓思衡讓女孩坐下在自己近前,笑道:“這確實是尊師重道該有的品格,可你不要忘了,我如今是吏部官吏,你一個小姑娘自己來算什麼怪事?需你父母引帶纔是。可你父母拿什麼名頭來拜我?豈不有我執掌吏部卻驅縱官吏之嫌?不如我來你府上,還能借着過去與你祖父私交說事,加上你父親受聖上聖選隆恩,大家也只以爲我是辦差撫卹而來。越是風口浪尖的職務越要少些旁議,小心是爲了今後做真正想爲之事能放開手腳不受言語牽制。”
白泊月聽得連連點頭,忙道:“謝師傅教誨!”
“不說這個了,你告訴我,那天女學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顧師範是如何和尹家千金吵起來的?”
“那日顧師範先前是不在堂上的。”白泊月早得師傅來意,將整理好的經過流暢說道,“中京府府庫司夏司事的千金夏芝芳寫得篇史論,此論是顧師範前幾日留下的課業,可夏芝芳因家中有事告了假,那日匆匆寫就生怕遺有不足——要知道顧師範是最嚴厲的——她便讓素來文辭極好的另一位同窗幫忙一看。誰知尹毓容聽見二人評論,奪過觀看,嗤笑此文一文不名,平常大家都不與她爭執,一來是她確實有些才學又素有辯才,二來……師傅也是清楚她家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