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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爲‘義’?”
“道理是我們的最終目的,但支撐道理的如果只有道理本身,便顯得道理像是以勢態壓人了,世瑜你博覽羣書,自然知曉春秋戰國縱橫家們捭闔之術如何將無義之爭說作天下義舉,咱們也當效仿古縱橫家的風采,奪取這個‘義’字。”
顧世瑜撫掌道:“是了!我們女學之立,本就是效仿先輩鎮定二公主,二位公主忠義雙全護國有功,我們學是爲忠義,自然需要以義字爲先。”
“這只是個基本的道理,至於如何套用,明日你定能見機行事,我就不贅述了,倒顯得是在賣弄。”慧衡莞爾一笑,卻再度伸手又拿過一茶盞倒扣,“再說說第三個字,便是‘情’字。”
“論議如此正事,也要講情不成?”顧世瑜這次徹底不能理解了。
卓慧衡知她個性秉正,哪懂這個技巧,笑道:“世瑜你只作君子之論,自然不懂胡攪蠻纏的功夫技巧,我只說與你聽。你可記得我家中那個行三的妹妹名叫慈衡的?”
“見過幾次。”顧世瑜回憶道,“她好幾次來公主府女史館接你歸宅,是個高挑又活潑的姑娘,爽朗又有股英氣在,我還能想起她的面貌來。”
“是了,她是我家的御史言官即便是我哥哥,論口才和辯才都不是她的對手,你可知爲何?”
“你們兄妹自幼相依爲命,以長兄爲父爲母,他對你們自是疼愛無比,想來是不忍苛責幼妹,多寵溺些也屬常理。”顧世瑜對卓家的瞭解也僅限於此了,她父母健在,家中長兄卻也對她偏疼非常,甚至可謂驕縱,從小無論口舌還是文玩喫食從不與她爭,一應讓她恣意取用,外放以來幾乎隔三差五一封書信,捎來各種有趣事物與珍貴書籍,顧世瑜想來天下長兄大抵如此,卓家大哥也應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