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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然有這樣的一面,但除此之外,更多的是小妹在論爭之時永遠做那個握着道理的人。”
“即便無理也是如此?”
“即便無理也是如此。”
“那……不是強詞奪理麼?”顧世瑜有些懵,她幼承家訓,做事從來講理,哪會無理取鬧強詞奪理的招數?卓慧衡也是從來以理服人,今日怎麼忽然換了個路數?
“自然不是,理總有盡時,你不用歪理若是旁人用了將你駁至需同招相對,你再以百口莫辯之理來說通,豈不落了全套?這個時候你要講的就不是理了,唯有‘情’之一字可以破之。我那妹妹便是如此無往不利,一旦說理不通,當即以情縈迴,在你無從招架之際,這情在她口中就又變回了道理,那時這理已由情而立,再想駁倒已是不能了。”卓慧衡提到妹妹過往的“戰績”時細細眉毛都是微微垂彎,不自覺便露出濃眷的手足之情來,“況且情義情理皆有一個情字在,三者連說,怎能算強詞奪理?”
說罷,她將方纔拿過的代表“義”和“情”字的兩個倒扣茶盞並排,而把最初取來的、代表“理”的茶盞輕輕摞在二盞並肩之上:
“明日之論,情、理、義皆在你口你心,焉有不勝之理?
顧世瑜細細思量,竟有些通徹之悟,當即道:“從前看《荀子》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今日聽君一席話,方知其中‘其持之有故,其言之成理’是何深意!果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尋常當你是同僚,卻不知你是我三字之師纔對。”
卓慧衡趕在顧世瑜起身之前將她的手握住,輕聲道:“不必如此,待到明日贏了再謝不遲。”
顧世瑜不是愛繁瑣禮數之人,便應了下來說道:“今日彷彿才第一次認識了慧衡你,我想請求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