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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實錄雖無記載,但母后向我講過外祖曾於此次伴駕,巡邊時,戾太子確有不狀之舉,可他是因禮祭後生病,卻馬不停蹄雖孝宗前往延和軍治監,一路顛簸病情加重,實在難以支撐才導致疲弱無狀,後來是由當時的景宗代行軍中與邊關將領的宴飲等事,這也是景宗同各地邊將來往甚密的緣故之一吧……但外祖也是外臣,所知寥寥,母后隔開一輩,亦是沒有來由得知此等祕辛。”
劉煦說完神色閃爍,他如今在人前已不會有這樣的神態,可在卓思衡面前足夠自如放鬆,並非有所隱瞞,而是不知該不該說。
卓思衡瞭解劉煦,只道:“陛下可是有什麼不好說的猜測麼?”
“朕懷疑,或許是景宗暗中……暗中有所爲也未可知。”
劉煦說得小心翼翼,卓思衡卻笑道:“陛下,您又不是景宗的親孫,不必這樣忌諱的。”
劉煦一愣,旋即也自嘲笑了,嘆氣道:“朕這樣子還真是小家子氣。”
“陛下是任君善主,且自幼承教於太后,訓勉教範都是一等一的,自然在背後講已故長者的壞話要有些顧忌,是臣草率了。”卓思衡安撫道,“其實陛下的猜測並非全然沒有可能,景宗會爲奪嫡做到哪一步人盡皆知,這樣的事對他來說也並非什麼艱難抉擇。陛下是希望公主可以先在邊關將士面前有所展露,以公主之聰穎爽利,必然可先聲奪人。”
劉煦感慨道:“是這個道理,雖說或許沒有大用處,但朕也想試試。”
卓思衡稍加思索,笑道:“也是可以,延和軍治關與雄峙關衆將甚少面聖,能得仰天顏也是陛下該做的安撫邊鎮之舉措,公主雖是勞頓,可一路未有抱怨辛苦,只是一處待久了常念無趣,她還沒去過北地,也好見識見識,增長見聞也好、熟識邊務也罷,都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有了卓思衡的話,劉煦便安心下來,讓人去籌備巡視邊關的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