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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沒懂哪裏和我有關係啊?”卓思衡哭笑不得。
“有關係就有關係在這位去年的狀元郎當真是一位妙人,聽說他在翰林院時就得罪好些個同僚,爲人最是冷面冷心鐵口無情,而這位狀元郎和你有個共同點:你們都是朔州調去寧興府解試的解元。”佟師沛意味深長地看着卓思衡說道。
“這是地域歧視啊!朔州人怎麼?朔州人喫他家大米了?我們朔州出兩個寧興府解元那是人傑地……”卓思衡正在拼了命替自己喊冤,卻猛然意識到哪裏不對,再看佟師沛欲言又止的表情,他腦內如雷驚乍閃,似是終於明白了,“這位狀元……他家也和我家遭遇一樣?”
佟師沛笑了笑:“雲山,我們倆的關係,你直說就行。沒錯,他家正是當年戾太子案八位罪臣之一,如今他殺回來了,也不知是針對所有先帝近臣還是單純只是太過秉公正直,總之很是微妙。但唐祺飛討厭你們這類出身的人,卻是證據確鑿,所以他爲難你以此出言不遜,也是故意鬧開恩怨,你若是還嘴和他就此事吵起來,將來你真高中,他們說不定就要拿你過去的話當黨爭的苗頭說出來針對那位爲難他們家的狀元巡檢,所以你那日做得極好,拆臺也拆得極妙,沒留半點把柄在人手上。”
卓思衡並沒有什麼慶幸,他只是想起父親曾經說過,皇上當年沒有讓他們家在大赦後返回帝京,主要是因爲不想讓先帝舊臣爲難與釀成朝中派系相爭,可是如今聽來,好像無論當初做了什麼努力,眼下似乎已是暗流在蠢蠢欲動,滔滔之勢難以阻擋。
“我還聽說,這位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狀元郎曾和唐祺飛在青州的江鄉書院一道讀過書,不知道是不是個中有什麼私人恩怨也未可知。”
佟師沛隨意一句補充,卻讓卓思衡腦子裏忽然閃過記憶的片段,他猛地拽住佟師沛的衣袖,語氣分外焦急迫切:“我問你!貞元九年的狀元,是不是姓高名永清,他曾經爲官的父親叫做高本固?”
“你怎麼知道?”佟師沛驚異道,“莫非你們認識?”
卓思衡頓時被喜憂兩種情緒淹沒。喜的是永清賢弟果然沒有辜負高世伯的期許,高氏一門父子兩位狀元,當真風光無限;憂愁的則是,記憶裏那個瘦弱沉默的男孩如今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此舉是皇上授意還是自己爲之?其中又有何原因,若是真的引發黨爭,永清賢弟又要如何自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