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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事鋒芒畢露才更辛苦,吵架傷神費力,我精力不濟,還是適合目前的處事狀態。”卓思衡想說的其實是他非常節能,低耗狀態下待機時間長,這是他可持續發展自我的生存方式。
“年後準備準備赴任的事,多問問之前有過外任歷練的親戚朋友,路上需要主意什麼,到任要準備什麼。”曾玄度說完也覺自己這些話實在老生常談,況且以卓思衡的心智能力,想必該準備的都已準備完畢,何須他多言提點,於是便換了個話題,“瑾州的長史潘惟山曾在我任下幾年,與我有些交情,我已去信給他,你到任上若是遇到些麻煩,比如那位唐大人的好女婿知州如果刁難你,他會想辦法幫你拆解一二,但是終究地方上的事和爲民謀治的官績還得靠自己。”
其實要說說話陰陽怪氣,曾大人並不比自己差。卓思衡聽前面還想調侃,聽到後面心中便只剩感激,起身朝曾大人行禮道:“多謝大人爲下官籌謀安排,下官於朝中並無脈絡,一直以來都是大人提攜,實在無以爲報。”
“不,你是可以報答我的。”曾玄度說道。
卓思衡抬頭看他,不知爲何今天曾大人說話居然這樣直接。
“雲山,我姑且先這樣叫你。”曾玄度示意他坐下,繼而說道,“你覺得咱們官家是什麼樣的性子?”
心存弘志,務於大略,腹黑成性,器量狹隘,外寬內緊,睚眥必報,有明君之智,無明君之仁。
他憑藉多年棄理從文後的職業素養,已將以上詞彙替換好了不會掉腦袋的版本,可看着曾大人投向自己的灼然坦誠之目光,最終,還是說了另一種意義上的實話:
“我知道,但不敢說。”
曾大人噗嗤一笑,笑過後卻是嘆息:“其實我也不敢……”